世事薄凉云烟细,长夜落花满平街

秋雨如丝冷凝霜

秉烛思忆岁难留

长夜落花满平街。

炉烟未冷残灯灭

帘屏半揭林风晚

清樽对空人如月。

剧烈的阳光自梧桐叶子的缝隙里投落,在地面上画出斑驳的影子,与往年别无二致的蝉鸣是炎炎夏季永不更改的背景。

  我的长发绑成一个花苞的形状,穿着白色的长Tee,背着西瓜红的包包沉默的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

  空气里有熟悉的芬芳,是玉兰还是茉莉?我一直弄不清楚,但这种气息非常熟悉,就像小时候街口那个卖早餐的婆婆熬的粥,我不是每天都会去买,但每天路过街口时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因为那是烟火人间的气息。

  广场中央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关于即将拉开序幕的南非世界杯的消息,我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大屏幕,无论是屏幕里的人还是屏幕外的人,各个都有一张神采飞扬的脸。

  白驹过隙,简单的四个字,却是最令人惆怅的一个词语。

  四年时间,就像指缝里悄悄滑落的细沙,无论多么努力想要抓紧它,结果都是徒劳。

  我听见身边有个男生语气里有着难以抑制的亢奋:“嗨,要是是真的,这可就是最后一次世界杯了,我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不能落下一场。”

  我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很年轻很年轻的眉眼,旁边揽着的是跟他同样年轻的一个女生,画着妖娆的眼线,眼皮上覆盖着迷离的色彩,头发染成栗色,光洁的小腿套着黑色的丝袜,穿着几乎10公分的高跟鞋。

  明明是很庸俗的打扮,可因为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叫做真诚的东西,所以一点也不显得讨厌。

  她的声音很大:“好啊,我陪你咯!”

  四年前的德国世界杯,顾辞远曾经当着很多人说我“你们这些肤浅的女生啊,把球赛当走秀看,把球员当模特看”,我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却很清楚的记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狡黠的笑容。

  年的世界杯夺冠的是顾辞远疯狂迷恋的意大利队,虽然更多人认为齐达内才是那一年的无冕之王。

  那天晚上顾辞远疯狂的用啤酒泼了自己一身,微苦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年盛夏的夜晚,而我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叫做喜力的牌子,喜欢上它漂亮的绿色酒瓶。

  后来,有一个叫林暮色的女孩子,她轻蔑的笑着问我:“你就只认识喜力和百威?或者是青岛和哈啤?你知道比利时的Trappist吗?捷克的Captain,英国的Mackeson,还有我最喜欢的丹麦的Christmas,这些,你恐怕听都没有听过吧?”

  光阴荏苒,岁月蹁跹。

  我凉薄的记忆被逆袭的时光割裂出一条巨大的伤口,那个我曾经深爱着以为可以走到天长地久的人,那些我曾经推心置腹以为可以永远肝胆相照的人,他们的面孔赫然的横列在破败的往事面前。

  就像我无数次做的那个惨烈的梦,辞远从高处摔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个画面和那些面孔是如此的真实。

  这么久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事情,那个黄昏里,站在天台边缘的林暮色,她伸出的手到底是拉还是推?

  随着嗅觉追溯到往事的源头,在周杰伦还唱着“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那一年,一切悲剧都开没有开始,那个吸食着我们的快乐和欢笑的黑洞还没有张开血盆大口。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可是已经没有眼泪可以用来应景。

艺术电影(ArtFilm)是针对特定的观影群体进行的电影语言的实验性创作,艺术电影是商业电影的先行者,其探索出的能够被大众和市场接受的,就会随之被吸纳入商业电影范畴。艺术电影是推动电影艺术发展的核心力量,肩负着电影艺术对世界、社会、生命的个人的、原创的、批判性的表达。大众文化日益强势壮大,精英文化日渐式微,使艺术电影也不可避免地走向困境,在观众盲目地追随日新月异的商业电影构建的视觉影像美学世界时,艺术电影却游走在观众审美的边缘,成为“落后”于时代的艺术。时代的发展并没有给予艺术电影更宽阔的舞台,反而在消费主义的压制下,艺术电影传播和展示的平台逐渐收窄。急速发展中的中国电影市场,对中国艺术电影同样带来了消极的负面影响,拍摄艺术电影成为不切实际的空想主义行为艺术,人们逐渐淡忘了艺术电影积极、有益的功能性作用。

 

 一、中国艺术电影的现实境遇

  中国艺术电影同其他国家的艺术电影一样,常被观众贴上晦涩难懂、沉闷严肃的印象标签,在普通受众的印象中,艺术电影并非容易接受与审美的类型电影。艺术电影给观众的既定印象与艺术电影的诞生直接相关,艺术电影伴随着艺术家对现实与理想的愤怒、失落与彷徨,甚至带有一丝黑色、阴郁的味道,肩负着电影艺术理想与美学内涵的探索精神,艺术电影的审美趣味始终游走在大众审美的边缘,甚至与主流审美趣味相距甚远。

  根据国家广电总局公布的数据,年的中国内地电影市场以.69亿元创造了近五年的票房高峰,其中国产电影票房.36亿元,占总票房的61.58%。《捉妖记》《速度与激情7》《港囧》《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侏罗纪世界》《夏洛特烦恼》《煎饼侠》《澳门风云2》《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碟中谍5:神秘国度》,前十名商业大片共同支撑起年中国内地电影票房奇迹。从市场角度来看,中国内地电影市场的跨越式增长极大地促进了中国内地电影艺术创作,电影人纷纷投身于商业电影创作,巨大的商业利益驱使电影人坚定不移地走商业电影的道路,大众文化成为电影艺术创作中的最大驱动力。从观众的角度来看,电影艺术承载的精神消费价值促使他们走进电影院,以“艺术消费”之名进行娱乐产品的消费活动———这也是后工业时代大众消费的整体特征之一。

  大众文化、商业电影的崛起促使艺术电影日渐式微,尤其是中国艺术电影已经被推向了大众审美的边缘,成为不被电影市场容纳的“类型片”。可以说,如今的中国艺术电影正在遭遇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艺术寒冬”,并不具备投资方期待的商业价值的艺术电影,成为不被主流所包容的存在。如今的商业电影市场环境决定了中国艺术电影的现实境遇,因为票房收入始终不是艺术电影追求的终极目标,其终极目标是对更高艺术张力与表现力的触及。因此,即便是陈凯歌获奖无数的《霸王别姬》,拿到今天也无法成为一部成功的商业电影,其并不具备与商业电影环境相匹配的艺术内核,“文革”、同性之爱、封建文化将这部电影在当时的时代环境中也套上了另类的艺术电影标签,禁忌的话题是中国艺术电影倾向于表达的内容,也剥夺了这类电影走入市场、广泛传播的权利。还有贾樟柯早期的导演作品,如《小武》《站台》《小山回家》《任逍遥》等,写实的拍摄手法和电影语言,现实主义的内容呈现,直击社会底层、探索社会内部矛盾的艺术自觉,都让贾樟柯早期拍摄的艺术电影阻挡了大众的集体欣赏。正因如此,很多人认为贾樟柯是以发展中的中国社会的黑暗面去讨好国外电影节,所谓的真实是自揭其短,自取其辱,并不值得广泛传播、大众欣赏。

  因此,中国艺术电影的现实境遇也与其长期以来的内容呈现、思想表达和美学理想有关,中国艺术电影对历史的过分解读、对现实的过分悲观,令其被打上了“反动”和“黑暗”的标签。观众无法以像对待娱乐电影一样的心态去对待艺术电影,艺术电影的严肃、沉闷、晦涩、黑暗,都阻挡了观众对其进行审美活动。

  二、中国艺术电影的艺术责任

  艺术电影始终以探索并拓展电影语言为己任,质疑规范、违反常识、颠覆传统的艺术电影在不断试错的过程中,寻求艺术表达的更多可能。并且,艺术电影的不断试错和尝试,最终成就了主流电影艺术,它所做出的成功美学探索融入主流美学。可以说,艺术电影是主流商业电影的试金石,如今商业电影美学都源于艺术电影的反复试验和不竭探索。

  艺术电影也始终肩负着引导大众审美方向的艺术责任。虽然后工业时代的到来让大众美学成为普遍的审美范式,大众文化的突袭对精英文化造成的破坏性有目共睹,但是大众的审美趣味仍然在不断地发生着改变,大众文化美学当中仍然需要兼容并包地吸纳多元化的美学元素。例如,现如今风靡全球且成为主流商业电影重点表现的奇观美学,在一开始并非直接应用在商业电影当中,而是最早出现在艺术电影当中,被观众当作真正意义上的“奇观”进行审视,但也因此给予了大众对于奇观影像的消费体验,促使“视觉奇观”日后大规模地成为商业电影的主要创作方向,成为3D和IMAX技术发展的动力。当艺术电影产生在中国,这种审美导向的功能性和责任性亦然存在。“第五代导演”早期的电影创作始终坚持艺术电影,他们将艺术电影看作是实现其艺术理想的唯一通道。张艺谋早期拍摄的《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等艺术片,并没有将商业电影市场利润放在第一位,而是将这些电影的艺术性和思想性放在首位。张艺谋早期的几部艺术电影酣畅淋漓地表现着张艺谋关于电影艺术的理想。曾经作为一名摄影师的张艺谋努力用镜头语言说话,在一个个极端风格化的镜头、画面当中,逐渐形成了自成一派的美学风格,这是一种主观的美学形态,其中蕴含了多重隐喻和象征。即便是在日后的商业电影转型之后,张艺谋早期艺术电影创作形成的美学风格仍然没有完全舍弃,反而在某种程度上的放大和收敛过程中,更为灵活地运用了这种主观美学意识。此外,“第五代”导演陈凯歌也同样在艺术电影创作上独树一帜,引领着当时中国电影的美学走向。《霸王别姬》在当年作为“禁片”经历了一个被禁和解禁的过程,影片涉及敏感的当代史问题,其中还包含了在当时并不被大众接受、并不被主流电影表现的同性恋内容,凭借这两点,《霸王别姬》可谓是一部极其边缘化的电影,是处于大众审美范围以外的艺术电影。但是,《霸王别姬》对于中国艺术电影、对中国主流电影的深刻影响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影响至今。陈凯歌对敏感的历史问题、不被理解的同性恋问题的影像呈现,并没有踩踏主流话语的权威性,而是在历史批判的边缘将叙事重点放在了人性上面。人性在宏大的时代背景之下,如何做出自己的人生选择和生存选择,是陈凯歌在《霸王别姬》中主要探讨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存在主义的美学表达。

  中国艺术电影的审美导向不仅针对电影艺术的内部,电影美学的继承和发扬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但是,对于观众的审美导向是艺术电影更重要的艺术责任。在争议声中成长的贾樟柯,始终坚持着现实主义美学,从他早期的电影《小武》《回家》和《任逍遥》开始,这种现实主义美学表达从未停止,即便是其最新电影《山河故人》依然延续着现实主义的美学基调。贾樟柯的电影始终提醒着观众,社会上仍然有一群人需要被关怀,嬗变中的文化、发展中的社会、变迁中的时代都需要被人们   三、当下中国艺术电影的审美特征

  毫无疑问,当下中国艺术电影已经走向了大众审美的边缘,无法真正走入电影院线的艺术电影,游离在大众传播之外,传播的受限导致艺术电影被大众观看的机会十分有限。但是,无法走进院线的中国艺术电影并不意味着不具备审美价值,与之相反,在这样一个商业文化、娱乐文化、消费文化泛滥的当代,大众文化成为主流,更加迫切地需要艺术电影巩固中国电影的生态环境,需要艺术电影呈现商业电影所缺失的美学内容。

  20世纪末,第五代导演的诸多经典艺术电影定义了中国艺术电影的艺术规格,敏感的历史问题、残酷的社会现实问题、叛逆的颠覆传统道德问题等,成为第五代导演电影故事创作的主要背景,批判现实、人文关怀、人性反思成为第五代导演的创作主旨。在大部分人眼里,第五代导演电影的艺术格局最大,他们生长在政治、历史巨变中的中国,有着鲜明的家国情怀。因此,第五代导演的艺术电影给予观众的是一种原生态的纯粹的人性之美。他们在塑造起一个个淳朴、真诚的人物形象以后,将他们置于一种严苛的环境中,企图通过这些人物建立起一种民族性格。无论是《秋菊打官司》中咬定道理不放松、申诉到底的秋菊,《霸王别姬》中追求真爱、容不得半点虚假的程蝶衣,还是《那人那山那狗》中邮政员父子之间的精神传承与情感联系,时代背景下的执著、勇敢、坚韧的民族性格逐渐形成。

  到了21世纪之初,中国艺术电影的审美特征依然是对人性的审美,少了理想主义的坚持,更多的是对于现实主义的表达。第六代导演逐渐成为中国艺术电影的一股新生力量,贾樟柯的现实主义底层创作,张元的叛逆癫狂的   

走向审美边缘的中国艺术电影艰难地生存于这个追求物质、追逐金钱的大环境中,商业电影吞噬着大众的审美空间,占据了大众的休闲娱乐时间。然而,中国艺术电影仍然是电影艺术中十分重要的存在,依然肩负着发展电影理论、探索电影语言的重任。同时,中国艺术电影也在尝试着融入商业电影院线的行列,企图试探大众对于艺术电影的审美能力。香港导演许鞍华极具个人意识和实验风格的《黄金时代》仍然在大众的否定和批判声中落败,七千万的制片成本,仅仅回收了五千万的票房收益,充分说明了艺术电影依然是不能被大众广泛接受的。但是,电影《黄金时代》中鲜明的“作者电影”特征势必会影响到未来的电影艺术创作,这种不以观众的审美趣味为创作方向的艺术创作,已经在张艺谋的艺术片回归之作《归来》中得以体现,更获得了口碑和票房的双丰收。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中国艺术电影仍然前路艰难,如何引导大众对艺术电影给予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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