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脉浙十年回访油画家全山石建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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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刘玉涵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走进全山石艺术中心,大步流星,神采奕奕,这就是全山石。在我的印象中,全老总是这样一副向前进的姿态,步履不停。第一次见到全老是在年年底,跑艺术条线不久的我去报道全山石艺术中心新馆落成开馆,看到他带着朋友们参观展览,精神矍铄。此后,几乎每场展览,我都能在开幕现场看到他,他总是穿梭在展厅中间,不知疲倦。全山石在展览开幕现场年,“文脉”系列报道对全山石进行了专题采访,十年过去,这位“梦想不老”的艺术家依然活力不减。这一次,我们相约聊一聊“浙十年”发生的新故事。聊天过程中,全老反复谈起:“退休以后,我总觉得我应该发挥我的余热。”这或许可以为他的一腔活力作注解。这位九旬老者满面笑纹,侃侃而谈,将这份青春活力传递给90后的我。独一无二的油画基地十年前的初夏,钱江晚报记者是在全老家中进行的采访;而十年后的仲秋,我们将采访地点约在了全山石艺术中心。回望过去的十年,全山石首先想到,这是艺术中心的十年。年9月21日,全山石艺术中心建成开馆,这是全国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长期、系统展览西方油画的展馆。当时一位企业家找到全山石,言明他的手上有一个地块,计划做一处文化设施建设,希望可以为全老建一座美术馆。全山石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认为建不建美术馆是别人的事,自己不应该为自己建美术馆,但是他一直希望能够发挥自己的余热,具有公共性的艺术中心是更合适的选择。“艺术中心比较好,艺术中心可以培养年轻人,可以为大家服务。”全老如是说。具体做一个什么样的艺术中心呢?全山石想到,学油画一定要看原作,而油画的传统在西方,我们国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专门的西方美术馆,在国内学油画有很大的困难。那就建一个研究油画、普及油画的学术机构、美育基地。全山石艺术中心“我希望能够做个桥梁,把我在国外学的东西告诉年轻人,把我看到的国外的优秀艺术品,介绍到中国来。”这也可以弥补他们那一代的遗憾。作为新中国第一代油画家,全山石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很难在国内接触到真正的油画作品。那时候全山石都是把画报上的图片剪下来,贴成一本,对照临摹学习油画。按全老的话说,以当时的印刷质量,他们能接触到的作品和原作比,“相差了两万八千里都不止嘞”。直到去苏联列宁格勒列宾美术学院留学,全山石才知道油画的语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全山石在意大利访问时无限感慨:“我小学三年级就知道文艺复兴有三杰,但等我真正看到米开朗基罗《大卫》的原作,已经白发苍苍。”他希望今天的年轻人不出国门就可以欣赏到油画原作,研究油画语言,“不要走我们以前走过的弯路。”文化需要交流,他想让年轻人知道什么是原原本本的油画,从而思考如何在油画之中赋予我们民族的精神,表现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中国人的情怀,把中国的文化融入其中,将西洋的油画变成中国的油画,让发源于西方的油画能够在东方开花结果。全山石艺术中心那么原作从何而来?“跑”来。全山石奔走于世界各大博物馆、美术馆之间,到法国、到意大利,到卢浮宫、到罗丹博物馆、到布丹博物馆去谈判,告诉他们东方人也需要了解西方的艺术,希望获得帮助。而这些画作、雕塑并非归全山石所有,他只是负责沟通渠道、挑选精品,最终由企业家出钱,购置回国。这是全老坚持的一条原则:“不求所有,但求所在。”他不要求获得藏品的产权,但是这些藏品无论归属于谁都必须在艺术中心得到展示,让公众免费观看。全山石艺术中心的老馆(美术馆)中,有五分之三的展厅空间是常设展览,观众随时都可以在展厅中欣赏到西方精品油画原作。而其余展厅作临时展览之用,正在展览的“语言的探索——马玉如、高友林油画作品展”就展示了两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是如何把中国水墨、中国情怀融入到油画当中。许多青少年的美育课程就在展厅中开展,学生们得以面对真迹,实地临摹。全山石艺术中心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全山石发现老馆的局限性显露了出来。一方面,老馆学术性、专业性较强,观众会觉得展览“高不可攀”;另一方面,老馆的服务功能也不全面,比如有些人看展看到中午,由于展馆没有餐饮区就不得不回家去。多重考虑之下,全山石艺术中心新馆(展览馆)投入建设,并在年12月20日正式开馆。新馆作为老馆的补充,设置了茶座、简餐、书店等服务区,不设固定陈列,专设临时展览,主题宽泛不设限,内容更加大众化、年轻化。两馆相辅相成,老馆侧重公益性,新馆偏于商业性,新馆的经营所得都用于老馆的建设。全老十分满意艺术中心如今的格局:“新馆为老馆服务,老馆为大众服务。”培养油画接班人年前后,时任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来拜访全山石,他表达了一种担忧——美院的年轻人有点接不上班,并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全老能够帮助培养年轻的老师。于是年夏天,全山石组织教学、亲自教学的第一期油画高级创研班开班了。学员面向全国招生,以美院的年轻教师为主,培养新一代的油画接班人。课程和师资可以说是“天花板”级别。除了全国各地的油画名家前来为学员教授理论课程,全山石还带着学员们到国外的博物馆现场参观、研究油画原作。去了哪些地方?俄罗斯、西班牙、意大利、奥地利、法国、德国,在意大利还去了罗马、佛罗伦萨、威尼斯……都是西方艺术绚烂的源、流之地。第一期油画高研班在卢浮宫前合影仅在俄罗斯,师生们就去了特列恰科夫国家画廊、普希金博物馆、冬宫博物馆等重要展馆,全山石在伦勃朗作品前讲伦勃朗、在提香作品前讲提香,在一幅幅名家真迹面前,带着学生们追根溯源,系统梳理油画的发展。这样的条件是俄罗斯本国师生都难得的,别说学员了,全老自己在那里讲课,都觉得——“很爽!”看完博物馆,师生们又马上下乡实践,充分将理论学习与创作相结合。两年的高研班下来,学员们大受裨益。如今,许多当时的学员已成为了油画界的中流砥柱:封治国现在是美院油画系的主任,邬大勇是绘画学院的副院长,来源、尹骅等油画名家都是从第一期高研班走出去的。去年夏天,全山石又开办了第二期油画创研班,面向全国招生,选拔了26位年轻画家。92岁的全老依然亲力亲为,由于疫情原因不能出境,就带着学员们去新疆体验生活,回到他本人的灵感之地,继续着新一代油画人才的培养事业。全山石在博物馆现场授课“动养”早该是乐享天伦的年纪,全老却完全停不下忙碌的步伐。每周的周二周五,在全山石艺术中心都能找到全老。全老给出的理由是,周二是一周的开馆日,他要监督各项工作顺利开展;而周五是工作日的结束、休息日的开端,他也要确保展馆工作顺利进行。那么周末呢?“我一定在工作室里,我没休息天。”画起画来,他一天可以画四五个小时。而这个时间还是受到了限制的结果——“他们不允许我画太久。”语气中夹着些不服气。那要是没有限制想画多久?“最好我不累就一直画下去,画画对我来讲很愉快,一画画我什么都忘了。”全山石见我赞叹他旺盛的精力,全老向我分享他的养生理论:“年纪大了,人家说要静养,我就主张要‘动养’。”怎么个“动养”法?眼动、手动、脚动、脑动。他确实如此。全老还总结了“养生八字”:听其自然,适可而止。听其自然,没有忌讳。“人家说咖啡不能喝,我照样喝;我想要吃的东西,没有忌口。”又适可而止——掌握分寸,不任性、不过量。同时,他还保持一种辩证的、唯物的、历史的思维方式,所以能够拥有好心态。他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早睡早起,每天坚持泡澡。前几年,他还会去游泳。“年纪大了,他们不让我游。”又不服气。家人朋友还觉得他走路太快、心太急,全老自然也不服气,但是他不以为意——“我觉得人还是要动,人是动物嘛!哈哈哈!”全老笑得爽朗,根根银发得意地跳动。全山石全山石,油画家。浙江宁波人,年10月出生,是清代著名史学家全祖望的后裔。年初考入杭州国立艺专。年秋,全山石去前苏联列宁格勒列宾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师从梅尔尼科夫等教授。年秋,全山石回国,此后一直在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任教。在教学同时,他一直坚持艺术创作实践。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中期,主要从事历史画创作,代表作有《英勇不屈》、《井冈山上》、《娄山关》等。改革开放以后,全山石和靳尚谊等人成立了中国油画学会,致力于中国油画的新发展。他还主编了60多本介绍西方油画的专著,为中国油画教育的方向,提供了全新的解读。年“文脉”专访本文为钱江晚报原创作品,未经许可,禁止转载、复制、摘编、改写及进行网络传播等一切作品版权使用行为,否则本报将循司法途径追究侵权人的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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