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翻译衰落了吗刘擎罗新范晔高兴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宋浩通讯员陈新怡怎么选择翻译读物?何为好的翻译?当代翻译水平低下吗?沙龙直播12月5日下午,华师大教授刘擎,北大教授罗新,北大副教授、《百年孤独》等的译者范晔,《世界文学》主编高兴等专家,在线上举行了沙龙。作为第七届单向街文学节“白日梦与夜航船”活动的一部分,沙龙的主题是“越过语言的缝隙,尽是开阔”,他们围绕翻译这件工作进行交流。一、翻译的力量:对中国的发展影响巨大“当年我到《世界文学》编辑部,跟上世纪70、80年代的大环境有关系。”高兴是中国社科院外过文学研究所《世界文学》主编,80年代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他的同学大多选择了外交部、经贸部,他选择了文学编辑这一职业。高兴,《世界文学》主编、编审。“因为当时,文学翻译在社会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国家经历了十年动荡,人们迫切需要‘营养’。而本土营养一时没到位,我们需要外国文学作品。”他回忆当时在学校里,大家狂热喜欢外国诗歌,《西方爱情诗选》几乎是所有同学的枕边读物。对60后这一代人,人到中年,裴多菲的诗至今能朗诵。他奉献了30多年的《世界文学》杂志,跟两个著名浙江人有关系。一是鲁迅——30年代创立《译文》杂志;年之后,跟鲁迅一起办《译文》的另一个浙江人茅盾,重办了译文,年改名《世界文学》。作为同龄人,刘擎对高兴的人生经验有同感。“改革开放之后,国内兴起了大量翻译。”他在80年代读《百年孤独》,是《走向未来》丛书的一本。“文明不是僵死的,是在与外接‘遭遇’的过程中发展的。我们今天的书面语,也是大量翻译加入、塑造的结果。”刘擎说,五四前后文言文衰落,来自口语的白话文并非直接能拿来用。这和当时现代生活中的新机构、新思想有关系,有的词语甚至从日本转译过来。“这个意义上,翻译在风格上塑造了现代汉语。”刘擎,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后来,汉语又受中央编译局翻译的马恩列斯的影响很大。我们的汉语生生不息地受到翻译影响,我们可能日常觉察不到,“无论你看不看翻译文本,哪怕读一个中国作家,也受到翻译的影响。”对于翻译给自己、给当代中国带来的力量,罗新教授也有同感:“我本科是文学,当时读到袁可嘉先生翻译的里尔克的诗,对我影响非常大。数十年之后,诗句经常脑子里冒出来。翻译对于文明的交流、进步,自古到今都一样。罗新说,比如古代翻译佛教经典。“中国文化因为翻译,有了深刻、迅速的变化。”“可以说,年来中国各方面的成就,都有翻译的推动,我们从古典时代进入现代社会的过程,没有翻译,不可想象。”“翻译也引导了中国文学的进步。”高兴补充道,如果莫言当年没及时读到马尔克斯,那就看不到今天的莫言了。二、如何看翻译高兴:译者需要有一种平衡对于文学编辑,高兴审稿之外,也从事翻译。“文学编辑做到一定程度,就有翻译的冲动;翻译做到一定程度,就有写作冲动。”因此,除了编辑和翻译,他还写诗。“写诗是为了增进对文学的敏感,增加对翻译的切身体会。”他认为翻译需要一种平衡,一个译者,对国语和外语的把握都要有好的水平。“现在很多译者不平衡,有的译者外语很好,但汉语表达有欠缺。作家加入翻译队伍是好事,他们汉语表达特别地道,但是编辑对照原文,会发现作家可能在外语表达的一端缺失了平衡。”所以,现在《世界文学》接受译者投稿,“比如范晔老师给我们投稿一篇西班牙语的翻译,我们都会要求原文附上。这是我们对译者的一个要求。”范晔,北京大学副教授,青年翻译家。范晔:我把译者分为三种类型范晔是北京大学西语系副教授,他翻译的《百年孤独》广泛流传。他是70后译者,他觉得译者有几种类型。第一是读者类型,他称作“择其乐型”,他自己就是。最初走上翻译之路,是碰到喜欢的西语文学作品,三五同好一起读,其他人不懂西语,范晔就翻译出来。“翻译本身就有一种快乐。”北大西语系的一位前辈,下放江西劳动的时候,晚上回宿舍就翻译一些拉美作品,书压在红宝书下面。“当时他肯定不会觉得能出版,他是自得其乐的读者身份。”第二是学者类型。因为研究需要,比如研究西班牙文学,很多文本没有翻译过来,出于研究需要,文本要译介过来。第三是济世型译者。他们在选择上有更明显的考虑,对祖国当下文化、社会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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