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歧视被隔离被性侵为何我来月经,却是
“她们的女儿长大,像母亲的童年一样去放羊、去捡发菜,去挖甘草根,再长大像母亲少女时一样用破布袋草木灰侍弄月经。
她们经历着’贫困——得不到教育——愚昧——更加贫困’的人生怪圈,而西部低素质人口却在成倍翻番地剧增。”
这是来自于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梅洁的文集《西部的倾诉》。
这本书主要讲述她在西部地区一些见闻,即便在市场出现多少年的卫生巾,那边的女性依然还是跟祖辈一样,都在自己缝制的月经带里装满草木灰,来应付每月一次的生理期。
也许她们知道卫生巾这一现代用品,但对于她们而言,一次性卫生巾用完就丢弃未免太过昂贵。
尽管社会在呼吁贫困女性的求学、工作等问题,也为她们提供衣物、书籍等物品。
但大多数人都没有考虑一点,这些贫困的女性所缺或许不是新衣服、新书包,阻碍她们迈出家门求学或工作的最大原因,便就是她们没有足够经济实力去购买经期卫生用品。
在尼泊尔、印度部分地区,无论是少女还是妇女,在生理期来的那几天,都被要求离开家里,被隔离在月经小屋内。
而所谓的月经小屋,其实就是茅草屋或简易泥屋,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供出入的口,不仅环境肮脏,而且还潮湿阴暗。
主要是当地人们认为女性经血有毒。
在古老印度教里,一旦来了生理期,这些女性就如同瘟神一样,不能跟别人或许动物接触,以免被接触的人会生病;
不能去井边打水,以免会影响水质等;
甚至那几天连祷告都不允许,因为神不会理财她们。
(印度某宗教场所外标识:经期女性禁止入内)
一些学校为了「保持校园清洁」,不允许来生理期的女生进出教室。
尽管当地政府早在年就下令取消chaupadi(月经禁闭),采取多种手段下令拆除月经小屋,但这些小屋拆完又建,建完又拆,无数女性依然在月经小屋内被咬伤、性侵,甚至严重还会导致死亡。
年1月,ParwatiBogati在破败的月经小屋里接受了5天禁闭后死亡;
年2月,一名35岁妇女因经期,与两个12岁和9岁的儿子被迫住在月经小屋,因天寒地冻,屋内没有任何取暖措施,母亲为了取暖燃火,导致三人因吸入过多的烟雾而死亡;
年4月,19岁的少女因为月经被家人关在牛棚里,被一条毒蛇咬伤,不幸身亡......
(当女人因生理期被隔离时,她们不能吃有营养的东西)
在《月事革命》纪录片里,这些女性一旦被提及询问月经事情时,往往反映是害羞、抬不起头来,认为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而男性则认为女性月经是一种病,只有女人才会得病,甚至认为女性留下的血是神的诅咒,是肮脏。
对于生理期,母女间不说,闺蜜间不语,夫妻间不谈,处于生理期的女性忍受着身体与精神上双重折磨。
在全世界大多数国家,正因存在“月经禁忌”与“月经耻辱”,导致无数女性出现“月经贫困”。
所谓的月经贫困,主要是指女性由于经济负担能力不足,从而无法在经期得到足够的卫生用品导致的继续贫困。
据统计,一个女性一生中至少需要天处于经期,大约使用片卫生巾,当贫困女性无力负担起这万片卫生巾的开支,这也意味着她们一生中累计有超过7年时间无法正常学习与工作。
而据《印度时报》报道,由于经济问题与文化原因,年度3.55亿处于经期的女性中,只有12%的人使用卫生巾,而其余88%的女性只能选择破布或烟灰、麻袋来解决。
而据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年报告显示,全世界有5亿女性缺少经期卫生用品。
由于缺乏必要的生理知识,这些女性在经期间不注意卫生,导致有一半女性患有阴道感染等妇科疾病。
发达国家,难道不存在月经贫困吗?
事实上,据卫生巾品牌always的调查报告显示:在美国每5个女孩里,就有1个因买不起经期卫生用品而被迫旷课甚至不得不因此辍学。
而年时,英国14岁至21岁的年轻女性中,每10位女性中就有一人买不起卫生用品,有49%因生理期而耽误学业。
(除少数几个零税率的国家,部分发达国家的卫生巾税都收的蛮高的,德国19%,意大利22%,俄罗斯18%)
事实上,我国同样也存在这类现象,比如《想见你》内地版VS台湾版;
(台湾版)
(内地版)
甚至最近在新闻采访中而故意抹去“生理期”三个字。
虽说如今卫生巾广告铺天盖地,但广告商却总是将蓝色液体代替血液,用女性欢快的跳跃等镜头来掩饰月经过程的痛苦。
而一部关于卫生巾的电影广告,将片名从最直观的《护垫侠》改名为莫名其妙的《印度合伙人》,而原版电影海报里男主手里的卫生巾也被P成了一沓纸。
原本作为月经去污名化的电影,最终依然免不了被污名化的境遇,是否幽默至极呢?
在回想学生时代,女生们不得不藏好卫生巾而不被发现,害怕男生借此羞辱,或者将卫生巾当成沙包那样丢来丢去。
我们需要知道,女性生理期只是一种正常的正常生理现象,它是健康的体现,而不应该污名化、禁忌化。
正如这部电影所说:
男性的强大只是一时的强大,并不能让国家永远强大。
只有女人强大,母亲强大,一个国家才能真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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